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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26位出席民进成立大会的先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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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1-5-4 15:50: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寻觅26位出席民进成立大会的先辈
    发布时间:2015-03-03 来源:民主杂志2013年第二期

      2005年1月,经出席民进成立大会的宓逸群的辨认,终于在卢湾区图书馆原中国科学社的旧址确认了民进成立大会的会址。经过将近一年的努力,民进成立旧址装修布置完毕,在民进成立60周年前夕,许嘉璐、张怀西、严隽琪等民进中央领导拜谒了民进成立旧址。在会议室正面墙上,悬挂了一幅由著名工艺大师屠杰用千年紫檀雕刻的匾额,上面刻有民进创始人马叙伦和王绍鏊的头像及成立大会到会者的签到笺。
      出席民进成立大会的有26位先辈,他们是:马叙伦、王绍鏊、周建人、林汉达、徐伯昕、雷洁琼、赵朴初、柯灵、陈巳生、谢仁冰、李平心、张纪元、严景耀、梅达君、陈慧、宓逸群、徐相任、徐彻、曹梁厦、冯少山、刘大杰、万景光、胡国城、章蟾华、李玄伯、马木轩。当时局限于条件,对其中部分人只知道姓名,而对其生平却不甚了解。我参加了确认民进成立旧址的全过程,寻觅民进26位先辈的足迹,一直成为我最大的心愿。
      在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的日子里,我看到关于上海广播电视台节目资料中心暨上海音像资料馆在俄罗斯发现中共建党初期重要人物的影像资料的报道。这些珍贵影像的发现不仅将为上海纪念建党90周年活动再添精彩一笔,也为中共党史研究填补了影像档案上的空白。这再一次激发了我寻觅民进26位先辈足迹的决心。通过在互联网上的不断检索,查阅了大量资料,我终于找到了民进26位先辈的足迹及进一步研究的有关线索。
      在出席民进成立大会的26位先辈中,马叙伦、王绍鏊、周建人、林汉达、徐伯昕、雷洁琼、赵朴初、柯灵等民进领导人,已为大家熟知,本文不再重复。
      陈巳生(1893~1953),浙江海宁人,民进第一届理事会常务理事,第二、三届理事会理事。曾任华东军政委员会委员兼人民监察委员会副主任,第一届全国政协委员,上海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协商委员会第一届常委和第二、三届委员,民建上海市分会副主委。

      谢仁冰(1883~1952),江苏武进人,知名爱国人士。马叙伦与王绍鏊相识,就是由他介绍的。抗战期间,他与王绍鏊、曹鸿翥、冯少山等人组织“二酉社”,团结进步人士,进行反蒋抗日活动。民进第一届理事会理事,民进第三届中央理事会理事,民进上海市分会主任理事。曾任华东军政委员会委员,苏南行署委员,上海市第一、二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协商委员会常委,上海市人民政府监察委员会委员。值得一提的是,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我国著名的外交家,大儿子谢启泰,即章汉夫,曾任外交部常务副部长;小儿子章启美,曾任我国常驻联合国副代表、联合国副秘书长。
      李平心(1907~1966),江西南昌人,著名历史学家。1927年2月参加中国共产党,后与党组织失去联系,便潜心于中国近代史的研究,著书立传,发表了《中国近代史》等著作,宣传马克思主义和爱国民主思想,传授科学基础知识。解放后,任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因发表研究生产力的理论文章,科学地阐述了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规律性,坚持社会主义时期生产力仍然是最革命、最活跃、最积极的因素等观点,被作为“唯生产力论”的典型受到批判。“文革”初因撰文与姚文元等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结果遭迫害致死。
      严景耀(1905~1976),浙江余姚人,社会学家、法学家,中国犯罪学的开拓者。民进第一、二届理事会理事、财务委员,第三届常务理事,第四、五届中央常委。1949年1月,应中共中央之邀,与夫人雷洁琼一起赴华北解放区访问,并到西柏坡拜会了毛泽东和中共其他领导人。
      张纪元(1919~1978),上海川沙人。1938年9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事地下活动。民进第一届理事会事务,第三届中央理事会理事,第四届中央委员,第五届中央常委,组织部副部长、副秘书长,民进上海市分会理事。历任中国实业银行副总经理、公私合营银行总管理处副秘书长,全国青年联合委员会委员,全国政协委员。
      梅达君(1908~1993),安徽宣城人。1939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在刘晓领导下做上层统战工作,曾任上海人民团体联合会理事兼秘书长。出席全国政协第一次全体会议,并参加了开国大典。历任上海市军管会交际处处长、市人民政府交际处处长、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副主任、市政协副秘书长、中共华东局统战部第四处处长,中国驻苏联大使馆政务参赞。因潘汉年冤案牵连,回国受审。后任上海市民族事务委员会副主任、上海财经学院副院长。

      陈慧,浙江杭州人,陈叔通之女,中国艺术研究院教授。曾任全国文联联络部副部长。1983年,以83岁高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宓逸群(1915~2006),马叙伦的学生,民进第一届理事会候补理事、秘书,第三届中央理事会理事,第四、第七届中央委员。民进成立大会签到笺就是由他冒着生命危险保存至解放后交给组织的。
      徐相任与徐彻是父子,江苏吴县人,为中医世家。父子俩喜欢阅读《周报》,有时书摊上买不到,他们就到编辑部去买,从而认识了柯灵和唐弢。后经唐弢介绍,参加了好几次民进成立前在广和居饭店举行的座谈会,于是出席了民进成立大会。
      曹梁厦(1886~1957),又名曹惠群,江苏宜兴人,著名学者、教育家、化学家,全家有7人获博士学位,故有“曹氏一门七博士”之说,传为美谈。曾任上海大同大学校长,中国科学社上海社友会理事长,中华化学工业会会长,发起创刊《化学世界》并任主编,《科学画报》常务编辑。抗战胜利后,曹梁厦参加了接收日军在上海齐祁路(今岳阳路)设立的“自然科学研究所”的全部财产,避免了日本侵略军撤离时国家财产遭受损失与破坏。他是民进发起人之一,民进成立大会之所以在中国科学社举行,也与他有关。当时在国民党统治下的上海,要成立一个“以促进民主之实现为宗旨”的政治组织是有危险的,找不到会场怎么办?于是,曹梁厦就提出在中国科学社开会,他和周建人都是中国科学社社员,他还是上海社友会理事长。民进成立后,当选为第一届理事会理事。新中国成立后任上海市第一届政协委员(特邀人士)。
      冯少山(1884~1967),又名冯培喜,广东香山人,系华侨子弟,幼年随父母侨居美洲,长成后回国。任上海宇丰造烛厂总经理、上海开林油漆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东方联合营业公司董事长。1920年起担任上海总商会会董,1927年当选上海市总商会临时委员会执行委员,被聘为上海特别市参事会参事,还应邀出席蒋介石与宋美龄的婚礼。1928年4月当选上海市总商会执行委员会主席委员、中华全国商会联合会主席,并出任国际商会中国委员会首届主席。1940年10月,伪上海特别市市长傅筱庵被杀后,汪精卫、陈公博欲让冯少山代之,冯少山坚决拒绝,为免遭不测,遂离沪。后参加抗日募款救国运动,领队到香港、马尼拉、宿务、新加坡、吉隆坡、曼谷等地募捐,战绩卓越,深得各地侨胞的热烈欢迎和赞助,募集到的捐款完全用于抗日战争。1944年与王绍鏊、谢仁冰、曹鸿翥等组织“二酉社”,开展反蒋抗日运动。民进成立后,当选为民进第一届理事会理事,并当选为上海人民团体联合会理事。1949年参加民主建国会。同年9月以全国工商界候补代表身份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解放后先后任上海市粮食局副局长、上海市第二商业局副局长、上海市民政局副局长。历任第二、三、四届全国政协委员。他既是民进中央委员,也是民建中央委员。

      刘大杰(1903~1977),湖南岳阳人,著名学者、作家、翻译家。后参加农工党,任农工党上海市委副主委。曾任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文学研究组组长,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副主席,中华全国文联常委,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委员,上海市政协常委。一生致力于文学史的研究与教学工作,著作颇丰。
      万景光、胡国城、章蟾华三位都是中共地下党员,以后都被派往其他工作岗位
      万景光,中共党员,冯少山之女婿。曾任中共上海局香港联络站负责人、中共华东局对台工作委员会驻港负责人。1946年中共上海局派出地下党员万景光、冯志琼(修蕙)夫妇到香港。通过冯志琼的父亲、工商界爱国人士冯少山的关系,万景光于1947年初在香港办了一个“荣记行”作掩护,并以摩利臣山道的家作为联络点,正式建立了上海局的香港联络站。上海局的领导人刘晓、刘长胜、钱瑛、张执一、沙文汉等先后都曾到香港联络站指导过工作。不久前骨灰从台湾运回大陆的烈士朱枫,就是万景光当年派往台湾的交通员。台湾地下党组织被破坏后,万景光回到北京,在中共中央统战部任工商处长。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央决定对民族资产阶级落实政策。中央统战部派万景光等到上海调研,召开多次座谈会,了解情况交换意见,会后同上海市委统战部一起研究,并就查抄财物处理、“高薪”、病假工资和医疗待遇、私房、安排使用等五个问题提出处理意见,并在第十四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作了发言。
      胡国城,中共党员。1944年,胡国城任中共上海局张执一同志领导创办的中国文化投资公司经理。日本投降前,中国文化投资公司被敌人发觉,他被逮捕,在被押送途中机智逃脱,幸免于难。在董竹君的《我的一个世纪》中也提及此事。1946年,中国文化投资公司出版了英国著名记者冈瑟·斯坦访问延安后写的《红色中国的挑战》的中译本,对鼓舞敌占区人民参加日益高涨的革命运动起了积极的作用。解放后,胡国城在新华社工作,他就我国重大事件作了大量报道。他还翻译了不少著作,如:《意大利工会运动简史》、《人民的捷克斯洛伐克》、《犹拉集中营》等。

      章蟾华,中共党员。解放前任中共上海地下党经办的富通印刷公司经理,印刷秘密宣传品。据《上海出版志》记载,“这个公司原来是中共上海地下党在1945年10月11日创办的中国文化投资公司,胡国城任经理,地址在威海卫路(今威海路)587号,出版一些进步书刊。1946年11月改组为单一经营印刷业务的富通印刷公司,由章蟾华任经理,凌国光、虞金迅任副经理。”印密件时,由印刷部主任直接布置工作;一律在夜间排印;清晨运走;印完后把版子拆光,不留痕迹;帐册、通知单印件名称都用代号或假名。1947年7月,上海出现“上海各职工团体为揭破戡乱总动员令阴谋”的秘密传单,蒋介石下令中统特务机关立即彻查破案。中统上海办事处组成一个专门班子,以铅字字体、型号、整齐度、清晰度等加以分析,终于查出了是富通印刷公司印刷的。9月19日下午,国民党中统特务30余人突然包围了富通印刷公司。由于事先防卫工作做得细致,虽经查抄和抓人拷问,但始终抓不到重大“把柄”,也没有查出公司有共产党活动的证据,最终只能放人。解放后,章蟾华任新华社驻布拉格记者、新华社国际部译审。1978年,邓小平访问东南亚时,章蟾华作为随行记者,采写了邓小平东南亚之行的特写。2002年,章蟾华被中国翻译协会授予“资深翻译家”荣誉称号。其主要著作和译作有:《埃及人民在斗争着》、《苏丹南部见闻》、《写内幕书的乐趣》、《今日以色列》、《红色中国的挑战》等。
      关于章蟾华,我通过微博,还了解到这么一段故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国民党政府驻法国“公使”凌其翰、“参事”孟鞠如等人经过秘密商议决定进行起义。10月10日,巴黎使馆降下青天白日旗,改挂五星红旗,并召开记者招待会,正式宣布驻法使馆和驻巴黎总领馆起义。1951年4月,留守巴黎的孟鞠如奉调回国,途经布拉格,因捷克斯洛伐克已与台湾的国民党政府断交,原国民党政府签发的护照不能使用,经过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捷克大使馆的协调,才被准予入境。为办理新中国签发的护照,他们在布拉格逗留一个多月。期间,新华社驻布拉格记者章蟾华和夫人多次接待了孟鞠如及其全家,两家人成为好朋友。无巧不成书,14年后,章蟾华的儿子章存捷和孟鞠如的儿子孟庆芳都考入北京八中,并在1967年都到内蒙牧区插队落户,而且被分到了同一个蒙古包。以致孟鞠如的儿子在博客上多次撰文提及此事。他说:“希望人们能记住这个名字:章蟾华。他是一位平凡而伟大的老人。”

      最后两人——李玄伯和马木轩去了台湾。
      李玄伯(1895~1974),名宗侗,字玄伯,河北高阳人,著名学者,历史学家。祖父李鸿藻,晚清名臣,曾为清朝穆宗师,历任清军机大臣、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等。父亲李焜瀛,曾任清朝户部侍郎、邮传部侍郎。叔父李煜瀛(石曾)为国民党四大元老之一,早年曾发起和组织赴法勤工俭学运动,后创办中法大学,为中法文化交流做出了很大贡献。李玄伯自幼聪明过人,1912年,跟随其五叔李石曾到法国留学,从中学开始,后考入巴黎大学,先学化学,后攻读西方古代史。1919年“五四运动”时,在巴黎与同学一起发起成立中国国际和平促进会,发动中国留学生和工人反对中国政府代表团在巴黎和约上签字。1924年法国巴黎大学毕业后回国,受聘于国立北京大学,任法文系主任。还出任国民政府财政部全国注册局局长、开滦矿务局督办等职。还担任过中央政治会议北平分会委员、国立北平研究院史学研究会主任委员等。1925年,李石曾等创建故宫博物院,院长是李玄伯的岳父易培基,李玄伯任秘书长,主管办理故宫博物院日常事务,接受、清理故宫文物。“九一八”事变后,为保护国宝安全,易培基、李玄伯、马衡等提出故宫文物南迁的计划,克服了种种阻力与困难,护送故宫文物南迁京沪,转运重庆,历经艰辛。1934年,易培基、李玄伯等被诬告盗卖故宫宝物,被迫辞职,匿名隐居在上海,并把中央图书馆来不及转运的善本图书寄藏于家中车库内。抗战胜利后,李玄伯将中央图书馆图书完璧送归政府。1946年,李玄伯回北京任中法大学教授,兼文学院院长。1948受聘为国立台湾大学历史系教授,除了研治古代史,还因家世渊源,熟悉清朝掌故,兼治清史,並指导学生进行有关研究。逯耀东、许倬云、李敖等都曾是其弟子。后参与清点整理被运往台湾的文物,设立台北故宫博物院。历兼国史馆史料审查委员、编译馆编审委员、台湾省文献委员会顾问、中华文化复兴运动推行委员会委员等职。2010年,中华书局先后出版了《李宗侗自传》、《李宗侗文史论集》等,对研究李玄伯很有帮助。
      马木轩(1893~1977),名寿华,字木轩,号小静,自署小静齐王,安徽涡阳人,著名书画家、法学家。出身于书香世家,幼时深受传统文化薰陶,雅尚书画。他是中国最早期法官之一,在台湾被尊崇为“司法界元老”,又是书画界巨擘。1911年河南法政学堂毕业后,历任检察官、审判厅厅长、司法部司长、南京市政府秘书长等职。他酷爱画画和京剧,青年时代,对宋元明历代书画名家笔法进行过精研深究。公余之暇,研习书画,达到一定境界,取得丰硕成果。1936年起,在沪上当执业律师,并结交上海著名书画大师,受益匪浅,最终成为颇有影响的法学家兼书画家。1948年赴台,任台湾省政府委员兼财政厅长、台湾土地银行董事长。以后历任“司法院”秘书长,“行政司法院”院长,“公务员惩戒委员会”委员长等职,并受聘为“总统府国策顾问”。同时,他还担任台湾中华学术院书学研究所理事长、中华美术协会理事长、书法协会理事长,台北故宫博物院管理委员会委员等职。张大千还特地要其夫人徐雯波,行三跪九叩古礼拜其为师,学画兰竹。其作品先后被台北故宫博物院和台北历史博物馆收藏,遍及欧洲、北美、南美、亚非各国。马木轩曾当选为国际艺术交流中心荣誉代表。
      根据1946年1月2日,民进第二次会员大会选举第一届理事会的选票,上有44位候选人,实际上就是民进成立时的会员名单。除了出席民进成立大会的26人外,还有7人出席了三天后举行的选举大会。他们是:许广平、傅雷、曹鸿翥、蒋天佐、董秋斯、朱绍文和张凤举。另有11人没有参加两次会议,他们是:郑振铎、周煦良、唐弢、金仲华、吴文祺、周予同、吴大琨、俞寰澄、杨心德、曹吉荪和姚文达。
    作者:明 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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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5年12月30日中国民主促进会在上海成立

    发布时间:2020-12-09     来源:




    1945年12月30日,中国民主促进会在上海成立。民进第一届理事会常务理事、理事:马叙伦、陈巳生、王绍鏊、林汉达、许广平、严景耀、郑振铎、曹梁厦、周建人、曹鸿翥、冯少山、柯 灵、梅达君、徐伯昕、谢仁冰。
    第一届理事会(1946.1-1947.2)
    常务理事:马叙伦  陈巳生  王绍鏊
    林汉达  许广平(1946.3增选)
    理  事:马叙伦  严景耀  陈巳生
    林汉达  郑振铎  曹梁厦
    王绍鏊  周建人  曹鸿翥
    冯少山  柯 灵      许广平
    梅达君  徐伯昕  谢仁冰(1946.3增选)
    候补理事:傅 雷  张凤举  许广平
    杨志义  宓逸群  雷洁琼
    朱绍文(1946.3增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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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共产党走,才是在正道上行——我的祖父马叙伦发布时间:2021-04-26     来源:光明日报

    《光明日报》整版报道马叙伦传记
      学人小传
      马叙伦(1885-1970),浙江杭州人。教育家、语言文字学家。早年加入同盟会,曾任北京大学教授,1945年年底组织成立中国民主促进会。新中国成立后,曾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副主任、教育部部长、高等教育部部长、中国文字改革研究委员会主任、民进中央主席等职。著有《说文解字六书疏证》《老子校诂》《六书解例》《石鼓文疏记》《读金器刻词》等。
      1958年6月5日,已经久卧病床靠鼻饲进食的祖父稍稍有了点精神,护士柯贵贤请他写几个字。当时,已经无法正常书写的他,吃力却坚定地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我们只有跟着共产党走,才是在正道上行,才有良好的结果,否则根本上就错了。”谁也没想到,这些字竟是他生命中的绝笔,此后他再也不能写字了。这是祖父晚年给世人,特别是给他的亲人留下的最珍贵的遗嘱。
      这短短30余字,是祖父上下求索几十年寻求救国真理,为国家、为民族奋斗一生得出来的结论,也是他发自心灵深处的声音。
      探 寻
      1885年4月27日,我的祖父马叙伦出生在杭州。他出生时,家道已中落,懂事后所见,是他的父亲、我的曾祖父夜以继日地为人书写条幅、扇面,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在祖父4岁时,曾祖父便为他请了破蒙老师。发蒙后,祖父开始学习《小学韵语》等。他聪明好学,善思强记,赢得了曾祖父和老师们的赞扬。然而幸福的童年转瞬即逝,我的曾祖父日夜持筹握笔,劳累咯血而死。从此,沉重的家庭负担压在曾祖母的身上。于是11岁时,祖父就被托付给曾祖父远在苏州的友人。此间,他开始接触《论语》《孟子》等书,对历史和文学知识产生极大的兴趣。13岁时,祖父由他的叔父接回杭州,因请不起老师,就到免费的义塾学习。祖父对知识如饥似渴,但对传统教学的死记硬背深感乏味。戊戌变法后,杭州有了新式学堂,祖父进了养正书塾读书。在这所学堂里,他连续升班,很快成了班中“翘楚”——特班生,而且有幸做了著名历史学者陈介石的学生,深得陈老师喜爱和器重。
      八国联军入侵,国家生灵涂炭,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少年祖父流泪痛哭。在陈老师的指点下,他先后阅读了达尔文的《进化论》、孟德斯鸠的《法意》、卢梭的《民约论》,开始寻找救国救民的真理,也开始寻找志同道合的革命者,与同样成绩优异的特班生汤尔和、杜士珍成了知己。他们相约毕业后去日本学陆军,以展革命之志。但在毕业前,祖父和杜士珍因卷入一场由反对骄横跋扈的学正而引发的学潮被校方开除,赴日留学成了泡影。
      因为家贫,为了生活,祖父不得不到上海谋生。从此之后,他一步步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奔走呼号、血染衣袍,执着、坚定,不计生死、一往无前地探寻着救国救民的真理。
      1902年夏天,刚满17岁的祖父到了上海,在维新派蒋观云任主编的《选报》供职,得到该报资方赵祖德的赞赏,不久应其邀请筹办《新世界学报》。祖父把恩师陈介石请来主持办报,并和汤尔和、杜士珍编辑撰文,《学报》带上了革命色彩,风行一时。办报使祖父比较广泛地接触了社会,除接触当时的革命党人、维新派人物外,还接触了因反清而被害者的家属。当时的上海,维新派云集,活跃着很多革命党人。孙中山的革命思想和活动,经常通过革命党人在日本出版的刊物介绍进来。祖父读了很多进步书刊,深受日本人著《孙逸仙》一书的影响,决心追随孙中山。当时,除了文字宣传外,上海的革命党人还常在张园集会,抨击清朝政府,倡导社会革命。祖父积极参加这些爱国活动,常与他们讨论国是,受到许多教益。
    1947年,马叙伦给幼子马龙章的诗作。
      1909年9月,陈介石当选为浙江咨议局议长。祖父应陈介石和浙江两级师范学堂之邀,回杭任两级师范学堂教员,并兼职《浙江日报》社论主笔和咨议局职员。除忙于教学,祖父还积极参加杭州的秘密革命组织在西湖白云庵、三潭印月等处的集会,讨论革命的理论和实际斗争问题,还参加柳亚子等发起组织的南社,结识军界人员,努力积蓄革命力量。
      之后,他曾为商讨革命,赴日拜访章太炎。从日本归国后,又积极投身护路运动。武昌起义爆发后,他暗地征得陈介石同意,计划以维护治安为名,成立民团,以便武装起义。
      清廷统治被推翻后,祖父认为中国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结束,共和已经建立,革命已经成功,应该让学有专长的人去担任建设中华民国的重任。所以,他辞去浙江印铸局局长的官职,应汤尔和校长之邀赴国立北京医学专门学校任教,又兼任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想从此致力于书法和文字学研究,培养人才,办好教育。
      就在祖父埋头致学时,窃取临时大总统职位的袁世凯却积极筹备复辟帝制。眼见辛亥革命成果被吞噬,烈士的鲜血和人民付出的代价将要付之东流,祖父极为愤慨和痛惜,每日关心着形势发展,暗自进行反袁的准备工作。他代廖容拟讨袁檄文,支援云南蔡锷“护国军”的讨袁义举;他还设法营救过反袁的猛将章太炎,力劝其结束绝食。就在袁准备“登基大典”前,祖父辞去北大和医专的教职,以示抗议,当时,北京、上海报纸都对此做了特别报道,影响很大,祖父被时人称为“挂冠教授”。
    1947年,马叙伦(左三)与包达三、陈叔通等友人在上海。
      1916年,袁世凯病亡。1917年年初,祖父应蔡元培之邀,回北京大学任文科教授,讲授和研究老庄哲学,撰写了《老子校诂》《庄子义证》等,在国内外学术界都很有影响,被誉为“中文系台柱之一”。然而,五四爱国学生运动的爆发,让祖父毅然放下兴趣正浓的学术工作,全力投入新的斗争之中。那时,北京中学以上的学校成立了教职员会联合会,推选康宝忠为主席,祖父任书记。后康宝忠病逝,祖父兼任北京大学教职员会和北京教职员会联合会主席,与马寅初、李大钊等代表全心倾注在挽蔡斗争(1917年7月,张勋复辟,蔡元培离校)和支持学生运动上。为营救被捕学生和请回蔡元培校长,祖父率20名代表,多次去教育部交涉,广泛争取社会舆论声援。军阀政府迫于社会压力,释放了被捕学生,并表示催促蔡元培返京复职。五四运动的实践,使祖父认识到,推翻清王朝,打倒袁世凯,救国大业仍未完成,中国的未来仍任重道远。
      1922年9月,北京政府改组,汤尔和任教育总长,任命祖父为教育次长。任职不足四月,因内阁集体辞职,祖父又回北大任教。此时,中国共产党已诞生一年多。有了共产党的领导,革命形势迅速发展。
      冯玉祥北京政变后,祖父第二次任教育次长。不久,段祺瑞做了中华民国临时执政,祖父征得了李大钊等人的意见,认为:“教育部关系很大,我们不应放弃,何况孙、段是有合作默契的。”因而做了代理部务。但是,他革新教育的理想,在段祺瑞政权下,只能是泡影。在这期间,北京医专、美专等校发生了几次学潮。祖父爱护进步青年,注意掩护共产党人,不给军阀政府以制造事端的借口。教育部曾得到一份密件,其中,引内务部的情报,说“共产党首领李寿长在各校活动”,咨请教育部马上查办。祖父意识到,“李寿长”即是“李守常”的讹音,甘冒风险,当即将咨文压下,并急速密告李大钊迅速转移,使他得免于难。
      1924年年底,孙中山为了与段祺瑞商谈召开国民会议,“以谋中国之统一与建设”,扶病至京。祖父对孙中山非常敬仰,寄予深切希望,前往车站迎接。路上,见青年学生络绎不绝涌向车站,市民也挤向正阳门前迎候。民心所向,使祖父更增加了革命的信心。然而,孙先生次年三月即逝世。祖父悲痛万分,亲书挽联以寄哀思,并赋七律一首追怀先生:
      先生毕竟是人豪,
      天下为公字字敲。
      思想每随时代进,
      坚贞不为大风挠。
      奔走卌年余薄产,
      缠绵一病返天曹。
      使公今日犹操国,
      郭李勋名未足高。
      这首诗不独是对孙中山先生一生的评价,也是祖父个人心志的流露,“思想每随时代进,坚贞不为大风挠”亦是祖父为自己定下的人生航标。不久,祖父愤然辞去教育部职务,再次回北大任教授。
      1925年上海发生五卅惨案,消息传到北京,祖父当即联合各界人士组成五卅惨案后援会,他担任主任,亲自发动了北京英国公使馆的中国工人和职员罢工,并直接威胁到日本公使馆。这些爱国活动,引起亲日的段政府不满,指派特务每天跟踪祖父。“三一八”惨案后,张宗昌、张作霖、吴佩孚等各派军阀陆续进入北京,以“扑灭赤化”为名,更加疯狂地镇压革命群众。
      血的事实和之后又发生的许多事情,使祖父开始认识到,新军阀与旧军阀是一丘之貉,蒋介石政府仍是黑暗的王朝。他毅然辞官,回到杭州。
    曙 光
      1931年1月,祖父又一次应邀到北京大学任教。教学之余,继续从事中断了几次的《说文解字六书疏证》撰著工作。然而,“九一八”事变爆发了。再一次目睹外敌入侵、国土不断沦陷的祖父,面对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和人民惨遭蹂躏的惨状,痛心疾首,毅然决然地投身到抗日救国的洪流中并不再参加国民党组织的活动。秘密传来的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的消息,让他感到抗日有望。
      1935年夏,何应钦与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达成撤退驻冀中央军和东北军,取缔一切抗日团体和活动的协定。闻知国民党政府签署了卖国的“何梅协定”,祖父拍案而起,他认识到:“这哪里是协定,只是日本帝国主义向蒋介石下的一道命令……蒋介石对日本帝国主义竟甘心恭顺到这个田地。”同年8月,中国共产党发表《八一宣言》,号召“无论各党派间在过去和现在有任何政见和利害的不同,无论各界同胞间有任何意见上或利益上的差异,无论各军队间过去和现在有任何敌对行动,大家都应有‘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真诚觉悟,首先大家都应当停止内战,以便集中一切国力(人力、物力、财力、武力等)去为抗日救国的神圣事业而奋斗”。祖父读到秘密传来的《宣言》后,犹如在难明的长夜里看到了曙光,非常兴奋。两相对比,祖父更加坚定地站到了中共领导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一边,并加紧抗日救国的宣传活动。后来,他当选北平文化界抗日救国会主席,积极发表抗日宣言,号召“华北的民众,全国的民众,起来,赶快起来!抵抗敌人的侵略,挽救我们的国家,收复我们的失地,争取我们的自由!”
      1936年秋,在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影响下,全国各阶层人民要求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呼声越来越高,但蒋介石仍坚持其“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政策。为扩大反蒋抗日力量,中共党员和爱国人士王昆仑等在南京积极活动,祖父也积极参与其中。西安事变前后,祖父受中国共产党的委托两次入川,劝说四川军阀刘湘采取反对内战、团结抗日的立场,减少了川军对红军和张学良部队的威胁。
      在艰难的抗战过程中,面对昔日好友、今日已不再同道的汤尔和的“真诚相邀”,面对当年自己的学生陈公博的“特别关照”,祖父都严词拒绝,铁骨铮铮,表现出了崇高的民族气节。

    1948年,华中轮上的马叙伦(左)和郭沫若。周海婴摄
      十四年浴血,中国人民终于迎来了抗战的胜利。“喜动衰颜自觉狂”的祖父向往和平与民主,盼望中国从此走向强国富民之路,但残酷的现实很快打碎了他的梦想。为了维护独裁统治,蒋介石政府再次向自己的同胞挥舞起屠刀。祖父激愤不已,再次义无反顾投身到反对内战、争取和平,反对独裁、争取民主的革命洪流之中。
      1945年12月30日,以马叙伦、王绍鏊为代表的一批上海文化教育出版界和工商界进步人士一起组织成立了中国民主促进会,开始为和平民主奔走呼号。1946年6月23日,正当中共代表团在南京与蒋进行最后一次和谈时,上海人民团体联合会公推马叙伦、雷洁琼、阎宝航等及两名学生代表去南京呼吁和平。当到达下关火车站时,国民党特务暴徒大打出手,诸多代表身受重伤,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下关事件”。与国民党对代表大打出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国共产党的关心关切。在得知消息后,中共代表周恩来、董必武、邓颖超等连夜赶到南京中央医院(分院)探望慰问。面对周恩来“你们的血是不会白流的”的铿锵话语,祖父非常动容,坚定地说:“中国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你们身上。我过去总劝你们少要一些兵,少要一些枪支弹药,看来你们的战士不能少一个,枪不能少一支,子弹不能少一粒。”毛泽东、朱德等纷纷从延安打电报慰问。这件事进一步坚定了祖父以及各界人士团结一致加强斗争的决心。
      此后不久,蒋介石终于撕下了假和平、假民主的伪装,疯狂镇压爱国民主运动,封闭了民主报刊,残杀爱国民主人士。1947年7月,李公朴、闻一多相继被害,祖父毫不退缩愤怒声讨:“革命者是杀不完的,他好像春天的草,生生不绝,而且更行更远还生。”“我们决不灰心,我们一定跟着两位烈士的血迹前进!”他十分愤慨,明确指出“重开内战的责任完全在蒋介石国民党和美帝国主义身上”。他以大无畏的精神警告国民党反动派“我的历史一部分和李、闻两先生相同,我自然预备着接受一颗子弹,但是我也预备还他一个原子炸弹”。面对国民党反动政府一系列的残暴罪行,祖父从心里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只有中国共产党才是中国真正的希望所在。
      烈火炼真金,在激烈的斗争中,民主和反民主的阵线也越来越分明。面对国民党企图借“第三方面”力量孤立共产党的阴谋,面对张东荪等人公开主张有一个“第三方面力量”的“中间路线”,祖父严正提出:“国民党政府在制造分裂,准备分裂,我们必须赶紧阻止他。”他宣布,民主促进会是不会参加“第三方面”的,中国共产党是“民主阵线有力的前锋部队”。祖父坚信,中国民主革命的大业只能依靠共产党领导下的工农群众来完成。
    得 宿
      1947年年底,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为了保护爱国民主人士的安全,在周恩来的关心下,中共地下党组织安排祖父等爱国民主人士转移至香港。临行前,祖父诗赠我的父亲马龙章,示意其交大毕业后要到工农中,到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区去。诗云:“爝火偏争赤日明,鸺鹠当昼似妖声。每闻盗跖谈仁义,为学夷吾止甲兵。万里磷燃疑纵火,千家巷哭欲崩城。逃秦只是书生事,大业终期在耦耕。”到港后,祖父连续发表了《从“正名”说到民主国家的叛逆》《为台湾二月革命周年》等文章,严厉谴责蒋介石集团祸国殃民的罪行,赞扬中国共产党“是一个有主义的,为解放绝大多数的工农民众而有武力的集团”,是工农民众的救星,是“为国家人民而斗争的先锋集团”。他还积极与李济深、沈钧儒等民主人士联系,座谈国内形势,商讨斗争策略,出席中共香港分局召开的双周座谈会。
      1948年,在解放战争迅速发展的形势下,中国共产党发表了“五一口号”,建议召开新政治协商会议,成立民主联合政府。当祖父从广播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兴奋异常,立即撰文欢呼“太阳就要出来了”,并和在港的各民主党派及无党派人士通电响应,表示完全接受中共的主张,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
      解放战争节节胜利,为及早召开新政治协商会议和成立民主联合政府,从1948年8月起,在中共地下党组织的周密安排下,祖父与沈钧儒、李济深、郭沫若、许广平母子等民主人士陆续秘密进入东北解放区,协商开展筹备工作。祖父曾指示我的二伯父马克强,要求他利用在国民政府财政部供职的便利,截下一批未运到台湾的钱币,交给新中国。北上后,他又指示二伯父将分散在美国、缅甸、香港和台湾等国家和地区的其他子女全部召回,准备参加新中国的建设。
      1949年1月1日,毛主席发表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祖父立即代表中国民主促进会表示完全赞同共产党提出的八项和谈条件,坚决主张将革命进行到底,彻底摒弃“中间路线”,坚定地站在人民革命一边。
      1949年6月,祖父代表中国民主促进会,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筹备工作并担任第六组组长,主持拟定国旗、国徽、国歌、纪年等方案。9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在北平召开,祖父再以中国民主促进会首席代表身份出席,并在会上提出“新政府就要成立,国歌目前一下还制定不出来,可否用《义勇军进行曲》暂代国歌”,获得通过。祖父在参加开国大典后,感到无限的幸福和自豪,巨大的欢乐涌向心头,不久,他饱含激情挥毫写下“得宿”二字,表达他颠沛流离、为正义流血战斗的大半生终于有了归宿,他与人民的共同宿愿得到实现,表达了他对中国共产党领导建立的新中国的信任与希望。
      新中国成立后,祖父担任了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委员、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副主任、中央教育部部长、第四届全国政协副主席等职,继续为新中国的革命和教育事业奋斗不止,直到他卧病在床。
      从1957年卧病在床,直到1970年辞世,在祖父晚年长期的患病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对他给予了极大的关怀。日理万机的周恩来总理经常前去探望,特别是“文革”期间,他指示工作人员:“绝对保卫马老的安全!”风雨同舟路,肝胆相照情,这是祖父与中国共产党深厚情谊的最真实写照。
      纵观祖父奋斗不息的一生,我才真正了解到,他是经历了漫漫长夜和血雨腥风,在一次次的革命斗争之后,才最终选择了中国共产党。我真正理解了祖父生命里发出的最后声音:“我们只有跟着共产党走,才是在正道上行。”
      (作者:马今,系马叙伦孙女)






    作者:马今     责任编辑:张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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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与共话民进发布时间:2021-03-19     来源:《解放战争时期第二条战线》

      (作者为原民进中央组织部部长郑芳龙。本文选自中国共产党历史资料丛书《解放战争时期第二条战线》(爱国民主统一战线卷下册),中共中央统战部编,中共党史出版社,1999年版)
      中国民主促进会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帮助下建立和发展起来的。在长期革命斗争中,民进与党生死与共,亲密合作,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与党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民进是在中国面临两种命运,两种前途的重要历史关头,为推进爱国民主运动的发展,于1945年12月30日在上海成立的。它的诞生有一个思想上和组织上的准备过程。1945年8月抗战胜利后,全国人民渴望中国从此出现和平、民主、团结的局面。中国共产党代表人民的意志,提出了坚持和平、民主、团结,建立一个独立统一、自由富强的新中国的总方针。但是蒋介石却想独吞抗战胜利的果实,坚持内战、独裁、卖国的方针。他慑于舆论的压力,也为了争取时间发动更大规模的内战,与中共进行和平谈判。在谈判中,国民党反动派在“统一军令”和“统一政令”的借口下,妄图以所谓“先军队国家化,后政治民主化”的花招,首先把人民的军队和解放区“化”掉。在和谈过程中,国民党军队对解放区的进攻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在国民党统治区,特务到处横行,“劫收”大员贪赃枉法,激起了全国人民的公愤,群众性的爱国民主运动风起云涌。民进的发起人,以马叙伦、王绍鏊、周建人、许广平、林汉达、赵朴初等同志为代表,是一批具有崇高民族气节和爱国爱民思想的知识分子。在民进成立前,他们或在进步报刊上发表文章,或深入学校和群众团体作讲演,宣传共产党的政治主张,揭露国民党反动政策,鼓励和支持群众积极参加爱国民主运动。
      民进成立前,有两个时事座谈会:一个是以马叙伦为首的文化、教育、出版界进步的知识分子参加的座谈会;一个是以王绍鏊为首的主要是进步的工商界上层人士参加的座谈会。这两个座谈会经常议论时事形势,或联合发表文章,抨击国民党的反动政策为了有利于开展斗争,大家感到有组织起来的必要。参加这两个座谈会的同志中,有些是中共地下党员,有些则与中共上海地下党的负责同志关系十分密切。例如,民进发起人之一陈巳生,是关勒铭金笔厂董事长。中共上海分局书记刘晓就是以关勒铭金笔厂经理的身份作掩护的。再如,由地下党投资经营的东方联合营业公司,董事长是民进发起人之一、梅林油漆公司总经理冯少山。担任经理、国外业务部副经理和高级职员的,分别是梅达君、张纪元、万景光,他们都是中共党员,也都是民进的发起人。当时地下党领导人也认为有必要在上海进步人士中间组建一个新的民主党派,因此经过梅达君等同志的奔走联系,促进了这两股力量的汇合,这是成立民进的组织基础。
      民进成立后通过的第一个文件中明确指出:“现阶段的中国,民主实在是统一的基础,同时又是统一的内容,统一的目的”,“统一而不以民主为前提,决无法实现”。这对当时蒋介石提出的“先统一后民主”的论调,是针锋相对的回答,反映了民进一成立就毅然接受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路线。
      民进创建时期,有不少会员在党领导或支持的进步报刊工作。其中有《民主》周刊主编郑振铎,《周报》主编柯灵、唐弢,(柯灵还担任《文汇报》“读者的话”主编),《联合日报》总编冯宾符,《文萃》周刊负责人孟秋江,《新文化》主编周建人等同志。民进领导人和许多会员在这些报刊上发表了大量文章,鼓吹民主、和平,揭露国民党反动派假和谈、真内战,假民主、真独裁的阴谋。这些文章不仅呼出了人民的声音,扩大了进步舆论的影响,而且对唤醒和动员更多的群众参加爱国民主运动起了促进作用。为了在更大规模上唤起和动员群众,实行各爱国民主力量的联合,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
      在党的领导和支持下,于1946年5月5日成立了上海团体联合会(开始时有52个社会团体参加,后来发展到91个社会组织)。为什么每当我们谈到解放前民进的历史时,总要联系上海人民团体联合会的历史呢?这是因为(1)民进是受各界代表委托,发起筹建这个联合会的主要单位。(2)这个联合会29名理事中,民进占了10名;9名常务理事中,民进占了4名。联合会所设的各工作机构的负责人中多数是民进同志,王绍鏊、徐伯昕、梅达君等同志都是实际负责人(梅任秘书长)。(3)联合会的成立标志着当时上海爱国民主运动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此后民进的一些重要活动,大多是过这个组织发挥作用的。
      解放前,民进不仅得到中共上海地下党领导同志对开展斗争的支持和指导,而且还得到当时中共代表团的亲切关怀和及时指导。《中共上海党史大事纪》中,仅1946年就有如下记载:“5月12日,陆定一在沪期间与民主党派、爱国人士黄炎培、马叙伦、郭沫若、许广平等广泛接触交谈后返南京。”6月18日董必武同马叙伦、郭沫若、林汉达等会晤,决定以各种方式制止内战。特别是敬爱的周恩来同志,虽然工作十分繁忙,但每次从南京到上海,总要与马叙伦等民进领导人晤谈,给民进领导人以亲切的鼓励和指导。民进在声势浩大的1946年“六·二三”和平请愿运动中所发挥的作用,是民进历史上光彩夺目的一页。但鲜为人知的是,这一运动是经周恩来同志同意后由上海党领导并组织发动的。1946年6月的上海党史中记载:“周恩来同意中共南京局上海工委书记华岗建议由上海市人民选派代表团赴南京呼吁和平反对内战的请愿。由上海工委副书记刘少文和张执一先后转达刘晓、刘长胜。上海党领导根据中央关于‘不要提过左的口号和行动的指示’决定通过海人民团体联合会和上海市学生争取和平联合会,发动群众推选代表,组成上海人民和平请愿团赴南京请愿,并由各工作委员会负责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欢送代表和游行示威,并指定张执一在党内担任欢送请愿团和游行示威的秘密总指挥”。6月23日在上海北火车站开欢送大会时,担任大会主席团的有王绍鏊、陶行知、林汉达。上海党领导人刘晓、刘长胜等都到现场。党史中说:“这次反内战、争和平的大规模行动,为上海人民斗争史上所罕见。”
      以马叙伦为团长的上海代表团到达南京下关时,国民党派遣特务暴徒穷凶极恶地殴打请愿代表和记者。马老和代表团成员雷洁琼、阎宝航、陈震中都受重伤。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下关惨案”。当天晚上,周恩来、董必武、邓颖超等同志赶到医院向马老等表示亲切慰问。周恩来神情严肃地说:“你们的血是不会白流的。”事件发生第二天,周恩来对国民党反动当局制造此次暴行提出严重抗议,并提出严惩祸首、追究责任等六项要求。不久,毛泽东主席、朱德总司令从延安打电报给马老等表示慰问。电报中说:“先生等代表上海人民奔走和平,竟遭法西斯暴徒包围殴打,可见好战分子不惜自绝于人民。中共一贯坚持和平方针,誓与全国人民一致为阻止内战、争取和平奋斗。”“下关惨案”发生后,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抗议国民党法西斯暴行的高潮,同时也使民进同志和广大群众进一步认识到只有自己行动起来,积极投入到反对内战的人民运动中去,才有可能制止内战,认识到中国共产党才是中国的希望所在。正如马老对周恩来说的,中国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你们身上。
      “六·二三”下关事件以后,国民党反动当局进一步破坏和平谈判,发动了全面内战。1946年10月20日,周恩来同志在上海邀请郭沫若、马寅初和马叙伦、许广平等民进同志座谈。周恩来指出:“中共代表团将要撤回延安,但不论南京还是上海,我们一定要回来的。”这番话表达了革命必胜的坚定信念,也给在座同志极大的鼓舞。郭老即席赋诗:疾风知劲草,岁寒见后凋,根节构盘错,梁大庶可遭。驾言期骏骥,岂畏路迢遥?临岐何所赠,陈言当宝刀。”
      历史的发展证实了周恩来同志的预言。国民党反动派的倒行逆施加速了自已的灭亡。在党的领导下,在国民党统治区各大城市,包括民进和各阶层人民参加的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运动,如火如荼、迅猛发展,在国民党反动派的后院,燃起了熊熊烈火,革命统一战线形成了包围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二条战线,有力地配合了解放战争的胜利发展。国民党反动派终于淹没在人民民主革命的汪洋大海之中。
      在白色恐怖笼罩下的蒋管区,从事爱国民主运动,随时会遭到国民党反动派的迫害,甚至有生命危险。中共中央对党外进步人士的安全十分关心,1947年3月党中央《关于目前蒋管区民主爱国运动方针的指示》中,还对保护郭老、马老等进步人士的安全问题作了具体指示。上海地下党也十分重视党外同志的安全。解放前民进没有办公场所和专职干部,民进领导人外出活动随时有可能遭到迫害,地下党采取了一些保护措施,例如马老、周建老、许厂平、林汉达等同志在群众集会上做讲演时,事先在会场周围布置了些地下党员和进步群众,严防特务捣乱。1946年3月,地下党从上海六业联市联谊会的干部中,向王绍鏊介绍八位同志加入民进,其中六人是地下党员。当时地下党负责同志一再叮嘱他们:一切听王绍鏊指导,既当好联络员,又当好警卫员,必要时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一定要保护民进领导人和其他进步人士的安全,解放前,许多民进会员周围都有一些地下党员,他们主动与民进同志交朋友,给以热情的关心和帮助,互相关照,配合默契。周建人、许广平、林汉达等同志都曾经掩护过共产党员,设法营救过被反动当局拘捕的地下党员和进步学生。“六·二三”事件后,林汉达首先遭到国民党反动政府密令通缉。在地下党的关怀和安排下,他于同年8月31日夜间秘密乘帆船到山东莱阳,随后又转赴刚解放的大连。在大连,他继续向各界群众宣传革命道理,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法西斯统治。潜伏在大连的国民党特务对他行刺,但未能得逞。中共中央东北局为了他的安全,派人护送他到哈尔滨。1947年6月任命他为辽北省教育厅厅长。当时,周建老的处境也很危险,1948年由党组织派地下党员艾寒松护送,化装成商人,经天津转入当时党中央所在地的河北平山县。马老、王绍鏊、徐伯昕等同志也都是在地下党组织的安排和保护下,在1947年下半年和1948年初先后转入香港的。在香港,他们继续从事民主运动,筹建了民进港九分会,积极响应中共中央的“五一”号召,迎接新中国的诞生严景耀、雷洁琼伉俪回到燕京大学执教后,在1948年12月还应邀到平山县西柏坡村,会见毛主席,毛主席同他们亲切地议论了国内形势。
      由此可见,党与民进的关系,是生死与共、亲密合作的战友关系,是新型的同志式的政党关系。这种关系,与资产阶级政党之间尔虞我诈、互相倾轧的关系形成鲜明的对照;这种关系,也是倾向西方多党制的人们所无法理解的。







    作者:郑芳龙     责任编辑:吴宏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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