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住房体制改革 1984年,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成立。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正处在不断创新、锐意改革的时期。已经从清华大学水利水电工程建筑专业毕业的刘士余,成为改革浪潮中清华经管学院的第一批学生。 简历显示,1987年,获得硕士学位的刘士余来到上海市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工作。在上海期间,刘士余参与并见证了上海正在推动的一项意义深远的工作——住房体制改革。当时,住房体制改革方案讨论稿曾在上海市主要媒体上全文公布,有80%的上海市民参与讨论。后来,他从上海调任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 上海的经历让刘士余开始形成对住房改革的理论认识。1991年9月,刘士余在《财经研究》上发表了《城镇住房制度改革和居民消费结构的调整》一文。文中详述了新中国成立后住房建设的发展和住房制度的演变,并分析了当时住房制度存在的问题。在此基础上,他提出向住房商品化过渡的六大对策:改革工资分配制度、改革住房建设的计划管理体制、改革金融制度、改革住房建设投资体制、改革政府管理体制、培养与开放多层次的房地产市场。 积累了上海和国家两段经济体制改革部门的经验后,刘士余进入中国建设银行工作,继续对住房金融进行更深入的研究。1994年6月,刘士余在《经济学家》上发表《城镇住房制度改革与住房金融的发展》一文,在作者简介中,他的身份是建设银行总行房地产信贷部科研人员。这篇文章用定量分析的方法量化出我国城镇住房惊人的福利规模和增长速度,同时通过对比一些发达市场经济国家政府住房政策及其演变走向,提出了具体建议:政府由直接参与住房建设和分配,转换到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的间接调控;将住房列入社会保障范围;建立可调控的住房金融体系。这些建议在后来的住房制度改革实践中,很多得到了实施。 据公开简历显示,刘士余在1996年进入中国人民银行,开始了18年的央行生涯。此后,他相继出版了一些金融学著作和教材,包括《股份制商业银行公司治理相关法规释义》《中央银行新法规手册》《金融稳定监测与管理》《银行危机与金融安全网的设计》等。这些经历,让他成为专家型领导干部。 2004年,是刘士余央行生涯的一个转折点,在这一年他担任央行党委委员、行长助理。他此后长期主管金融稳定工作,对包括证券公司和信托公司在内的危机进行综合治理。2006年,刘士余担任央行副行长,同时也担任银行改革领导小组副组长。业内人士称,在央行期间,他参与推动了银行间债券市场的建立,扩大了我国直接融资市场的大规模发展。债券市场和股票市场一样,成为资本市场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 2014年10月,刘士余调任中国农业银行党委书记。 

证监会主席任上的一紧一松 在2016年1月16日召开的全国证券期货监管工作会议上,时任证监会主席肖钢在讲话中坦诚地说,股市的异常波动充分反映了我国股市不成熟,不成熟的交易者、不完备的交易制度、不完善的市场体系、不适应的监管制度等,也充分暴露了证监会监管有漏洞、监管不适应、监管不得力等问题。就在这次会议召开不久前的1月8日,证监会刚刚同意暂停实施指数熔断机制。 所谓熔断机制,是指股指波动幅度到达规定的界限时,证券交易所为控制风险采取的暂停交易措施。2015年6月,中国股市出现异常波动, A股沪市仅用了两个月便从5178点下跌至2850点,下跌幅度高达约45%,熔断机制开始酝酿出台。但从后来的两次实际熔断的情况来看,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而起到了一定的“助跌效应”,因此熔断机制在2016年1月8日被迅速叫停。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2016年2月,刘士余正式调任证监会主席。这被外界普遍看作是临危受命。也正因如此,刘士余在上任之初就开始大力整肃市场,打击股市乱象,给人留下“强监管”的印象。解决新股发行堰塞湖、严格退市新规、加强上市公司一线监管、优化并购重组等措施,得到了大多数证券从业者的认同。 不过,他的“强监管”也被一些业内人士认为用力过猛。从2016年到2018年,证监会作出处罚的案件分别为183件、224件、310件,罚没款金额分别为42.83亿元、74.79亿元、106.41亿元。仅仅从数据上就能看出,刘士余任内的处罚力度在持续加大。 
在此期间,刘士余频频语出惊人。2016年底,刘士余发表了著名的“妖精论”:“我希望资产管理人,不当奢淫无度的土豪、不做兴风作浪的妖精、不做坑民害民的害人精。”2017年,在全国证券期货监管工作会议上,刘士余再次语出惊人:“资本市场不允许大鳄呼风唤雨,对散户扒皮吸血,要有计划地把一批资本大鳄逮回来。” 不少业内人士分析,由于行政手段干预市场过多,一线监管过于严格,导致正常交易都没有钱赚,这扼杀了资本市场的活力。从2016年3月1日到2019年1月25日,刘士余担任证监会主席期间,沪指从2688.38点下跌至2601.72点,跌幅3.21%。 与之相反,首次公开募股(IPO)的大开闸,是刘士余在任内给人留下的另一深刻印象。将近3年的时间里,证监会审批新股共711只,退市7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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